今天开始改头换面

乌云的背面是阳光

【假想】对症下药

“肌肤饥渴症”AU



最初只是手指发麻,后来整个手掌都开始麻木,最后胸口时不时一阵阵发疼。


刘迦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心脏出现了问题,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,医院把报告单来来回回看了三遍,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:“去特别病症科看看吧。”


“渴望症?那是什么”


刘迦瞪大了眼睛,三个字在脑海里翻来覆去颠三倒四,横竖听不懂医生说得是什么。


“一种很奇怪的新型病。你也不用太过紧张,还是有解决办法的,”年长的医生对着刘迦和蔼一笑,像这种患特殊病的年轻人他见得太多了,“饥渴症说到底也是一种心理病,你最近生活有什么烦恼吗?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但没法得到的东西?”


刘迦的眉头越来越深,眼中费解又不安:“比如呢?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。”


“不用回答得这么绝对,我遇到过有病人是对时间的渴望,有人是对金钱的渴望,还有一些人是对爱情的渴望,而且本人还不自知。”


刘迦又想了想,缓缓摇头:“但我确实没有。”


“那好吧,”医生在电脑上打下病历,一边嘱咐道,“我给你开些药,但治标不治本,你还是得找到自己想要什么才行。”



他实在没什么渴望的东西。金钱?目前的收入足够他的生活。时间?他也没有值得焦虑的事。爱情?那更是……嘶、


刘迦揪紧胸前的衣服,他的胸口处又传来钝钝的疼痛感,仿佛所有的空气都在被抽干,很快地,他的额头也渗出了汗。


病症似乎一次比一次强烈。


“迦哥你怎么了?”


李响的声音很有迷幻性,撞在脑中形成一阵回声。刘迦没有办法跟李响回上一句,胸口越来越痛,身体好像漏气的气球。


“怎么了这是?生病了?”李响有些手足无措,拿手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,“发烧?也不烫呀,需要送你去医院吗?”


就像一阵轻风吹过湖面,心里呼的一下,疼痛感如涟漪一般烟消云散。刘迦深呼吸,吐气,发现自己确实好了。他抬眼,李响仍旧一脸紧张看着他。


总觉得……想抱抱他……


“没事,”刘迦故作镇定,伸手抹掉额前的汗珠,一边歪着头对李响示意,“我们继续排练。”


李响一脸狐疑,刚才他明明很不舒服,现在又跟个没事人一起,也恢复得太快了吧。刘迦见他站在面前不动,又笑笑:“真没事,我刚刚就是、就是……抽筋了!”


李响皱眉,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又都咽了回去。他摇摇头,边走开边念叨:“算了,你觉得没事就行。”



当然不可能没事。刘迦对自己“病”有数。


李响去了外地演出,舞蹈创排留给了他一个人。不知是不是太过劳累,最近“渴望症”的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,胸口的疼痛叫人备受煎熬。


一开始他还能靠吃药缓解,后来变成就算吃药也无法完全止痛的情况 。刘迦怀疑,也许某天他会不知不觉痛死在哪个角落里——这种感觉可真不好。


“你排得怎么样了?”李响在视频那头问道,为了能看清动作细节,他的脸凑到屏幕很近的地方。像颗包子。刘迦竟觉得有些可爱。


“第二段到第三段的衔接总觉得有些不协调,”刘迦比划着几处动作,“先等你回来,我们再一起磨合磨合。”


“好,我就快到了,你再坚持一下。”李响笑着跟他挥挥手。


挂了视频,刘迦坐在地上,拿着纸笔涂涂画画构想动作。


快到了。他没自觉地扬起嘴角。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,他再次晕倒在排练室里。

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李响坐在刘迦面前,虽然他有一肚子气,却碍于对方的身体状况,又不敢全然发作。


他刚回到排练室,就看到刘迦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大喘气。李响吓得半死,把人扶起来后,刘迦又立马跟个没事人一样,要不是之前见过他这个样子,李响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编排什么表演。


“没事,就是可能累着了,”刘迦心有余悸,配来的药昨天刚吃完,没想到他会被疼痛折磨一下午,如果不是李响回来……


如果不是李响……


“就只是累着?是不是旧伤复发了?我早就叫你去医院看看,你没听进去吧!”李响骂道,又无奈地在刘迦后背上顺顺拍拍,像哄小孩似的,“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?”


李响的体温透过t恤传了过来,他的掌心很烫,抚背的动作很温柔。明明胸口已经不痛了,刘迦又觉得手指开始发麻,这让他觉得害怕。


慌乱之下,他的手往旁边一撑——今天李响穿了条五分裤,刘迦的手碰到了他露出的小腿上,不适感再次消失不见。


“怎么了?你又难受?”


想抱抱他。想抱抱他。


“不是……”刘迦有点懵,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,又屈起手指在李响皮肤上按了一下。“没事,”他说,抬着对上李响关切的眼神,“我能不能……”他磕磕巴巴地说着几个字,一边向李响靠去,“我就靠一下。”


刘迦靠在李响的肩膀上,手环上了他的腰。


虽然平时关系很好,但李响从来没见过刘迦表现出这种柔弱的样子。他慌手慌脚接住刘迦,又故作镇定地在刘迦后背上轻柔地拍拍。


“……要不要送你回去?”


“不用……五分钟就好。”刘迦闭着眼睛,脸贴在李响露出的脖子上,内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
想触碰他。


果然是因为他。



“这就很明显了,”医生在电脑上敲下病历,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着,“暗恋。”


“真不是。我对他没有那种想法。”


医生略有深意地回头看了刘迦一眼,又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:“药再给你配一盒,不要等痛得不行了才吃。”


“跟上次一样的药?有没有别的办法,药不管用。”


“你也可以多跟对方待在一起,肯定比药片管用,”医生将打印出来的单子递给刘迦,鼓励性地笑道,“祝你告白成功。”



“你最近很奇怪。”排练间隙,他们照常坐在地上休息,李响颇有怨气地对着身边的刘迦轻轻捶了一拳,“刚才那个动作你要抱我啊,身体得贴到这儿,”他说着比划了一下,“你离得那——么远干嘛?”


“太夸张了,哪有这么远,”刘迦摸摸鼻子,“上次不是讨论过吗,贴太近动作不好看,留一拳的距离。”


“这个昨天不是又又又说过了吗,”李响逐渐烦躁起来,干脆一个转身跨坐到刘迦身上。他扶着刘迦的肩膀,脸越靠越近,一侧头,擦着刘迦的耳朵边过去,“这里有个交错,歪一下,这样看起来不是更好吗?”


刘迦偏过头,李响说话的热气打在他的耳垂上,令他的心头泛起不可言说的、非常舒适的痒意。


太过撩拨……


刘迦抬起手在李响的腰上虚拢着,犹豫了会儿,还是忍住了没摸上去。


“知道了……快下来。”


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药。因为排练,每天都可以跟李响在一起。跳舞不可避免会有肢体接触,只要触碰到对方的皮肤就不会难受。


说白了,李响是他的药。


时间一长,胸口的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,但刘迦又陷入了另一种不可控的情绪中:想触碰他,想贴着他的肌肤,想碰他的手,他的脸,他的脖子,身体的每一处,沿着后背蜿蜒而上……


这仍是“病症”,他渴望他的“药”。


但每次回过神后,刘迦又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罪恶感。


工作。治病。一举两得。但他没办法将这种“自私”用在李响身上,出于“朋友”间的道德感也好,职业素养也罢,他需要划一条安全线。这也是为了李响。


“你抱我呀,”再一次,李响皱着眉批评道,“抱我,手扶着点我腰。”


太过了……


又不可抗拒地被吸引。



“有事!”


“没事。”


“绝对有事!”


“……真没事,”刘迦的目光躲躲闪闪。在狭小的更衣室内,李响站在他面前步步紧逼,直到他的后背贴上金属衣柜。


太近了。


“那你是怎么了?节奏乱七八糟的,动作也不到位,”李响一想到某些可能性就更气了,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?你是要换人吗?”


太过了。


想抱他。


“没意见……不是你的问题,”刘迦心跳加速,意识涣散,身体也开始不听自己使唤,“我……不是你,我生病了……”他迷糊地抱住李响,脸贴着那人的脖子。


“你、你怎么了?迦哥你别吓我?!”


“我没事……我需要吃药。”


“药呢?我拿给你!所以你之前痛得死去活来……也是因为生病了?”


刘迦摇摇头,把李响抱得更紧了些。


“刘迦?你怎么样了,别吓我……”


想触碰他,贴着他的肌肤;想碰他的手,他的脸,他的脖子,身体的每一处……


“你!”李响瞪大了眼睛,惊慌失措。他后退两步,直到后背撞上衣柜,咚的一声。


但他没有思绪再去想别的。刘迦在亲他的脖子……手从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来,摸着他的腰、后背,绕到前面的小腹……


“刘、刘迦?”李响着急地推着刘迦的肩膀,缩着脖子逃避。他面红耳赤,抓住对方的手想从身上拿开。


更衣室内一片混乱。推搡间他看到了刘迦的眼睛,朦朦胧胧的,一脸迷糊的样子,“你、你放手……唔、”


李响懵了。刘迦亲了他。


不是脖子。不是脸。湿润的唇,纠缠的舌头,发烫的呼吸……刘迦在亲他。


突如其来的深吻令李响小腿打颤,身体靠着衣柜无力下滑。手的动作从推搡变成挂靠。刘迦托住他的腰,粗糙的拇指按在他凌厉的胸骨上。


怎么回事。怎么回事。


“李响……”


被掠夺的呼吸短暂回归。刘迦涣散着眼神在他唇上再次轻啄着。他的手托着他的后腰,两人拥抱着跌坐在地上。


“李响……李……李响?”


许是得了“药”,刘迦终于清醒了过来。他抬头,看到李响红润的唇,满是水汽、带着惊慌的眼睛。


糟了。


怎么办。



“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

“不聊。”


“那你先让我进门?”


“不让。”


“那舞呢?舞也不排了?”


“……”短暂的等待过后,门打开,李响挂断手机出现在眼前,“进来。”


他的房间里摆满了花花草草,刘迦很想吐槽客厅里缠绕在一起的小彩灯,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。他是来解释的。


“说呗,你怎么回事?”李响有些局促地坐到沙发上,想了想又抓过一个抱枕挡在胸口。他看到刘迦就会想到方才的事,想到又一阵脸红,只得用咳嗽掩饰。“一字不落,休想糊弄我。”


“我说,都告诉你。”


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完,刘迦长长呼了一口气,而李响则一脸震惊。他的脸由红转白,又由白变红,最后忍不住把半张脸埋在抱枕上,只留一双眼睛巴巴看着刘迦。


“……流氓。”


“我是病了。”


“那你吃药。”


刘迦脱口而出:“你比药管用。”


李响脸红到耳朵根,没好气地捶了刘迦一下:“还说不是流氓。”


“发病的时候我不能控制自己,可能是……越不想承认越发病,”在想明白所有的事之后,对上李响慌乱的眼睛刘迦说着,“比如现在,我很想碰你。”


看着倒是很正经。李响羞得蜷缩成一团,小声道:“……就是流氓。”


刘迦犹豫地向他慢慢靠近:“那,可以碰一下?”


“不可以!”


“就碰一下手?”


“不可以!”


“……发病了,好痛。”


“谁理你,”李响一只手横挡在刘迦胸前,刘迦已经近得快把他压在沙发上,他退无可退,却仍旧红着脸做着最后的争辩,“……反正你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

这话已经很明显了。刘迦快速亲了一下李响的额头,在挨打之前迅速“晕”倒在他身上,口中念念有词:“我病了。我得吃药。”


“……流氓。”


刘迦心安理得。骂就骂吧。至少“新药”很管用,能把他的病治好。




end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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